“怎么会呢？我又不是傻子，怎么可能记不住回家的方向。”应曜可真是跟着楚亦钦太久了，连说话的语气都像那个男人，叫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。
莫名的心虚。
“这是总裁的原话，我只是转达而已。”
应曜滴水不漏，他才不背锅。
也不知道夫妻这次又要玩什么，他一个特助每次夹在中间都特别的艰难。
“他真的来了？”
秦茉现在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，她没做好面对楚亦钦的准备。根本就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，也不想回应他。
她倒是真的想冷静几天，可楚亦钦不会给她机会的。
“嗯，您先上车吧。”
应曜催促道。
“好的吧。”
这车停得越久，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。待会儿公司的人都看到了，还有得闹呢。
秦茉感觉腿有些不受控制，打开车门看到里面坐着的男人，她差点忘记呼吸。
她抿着唇便坐了进去，靠着边上距离楚亦钦特别得远，恨不得贴着车门。
砰。
应曜关上了车门。
这里面就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，气氛有那么一点凝滞。
谁都没有开口，秦茉低着头拿出了手机回复着工作信息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不那么尴尬。往常都不会这样的，怎么他说了那些话之后，她就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楚亦钦了呢。
应曜上车，只感觉到一片寂静。
他觉得情况有点不妙，连忙将后面的隔板给放了下来，他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一些。
至于自家总裁和秦茉有多尴尬，应曜不想知道，这也不是他应该管的事。
秦茉给应曜记了一笔仇。
这肯定是故意的。
她看着公司信息都有些心不在焉了，但还是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。
直到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手中的手机给拿开了。
她再也装不下去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
她歪着脑袋看楚亦钦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？”
楚亦钦将她手机关机放到了一边，完全断绝了她的后路。
电话打不进来，她也没有什么借口打断了。
“说什么啊？”
她咽了咽口水，只觉得有些艰难。
早知道她应该提前下班的，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
楚亦钦随意靠着，曲着腿，眉眼在日暮的光线下越发显得氤氲柔和，看得她有点口干舌燥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紧张，秦茉的手心已经出了些汗。
“谢谢你啊。”
干巴巴的一句话，一点诚意都没有，甚至都没有说什么请客吃饭，或者是其他的感谢。
嘴上这句谢谢，太轻了。
“我不满意。”
楚亦钦是从访谈现场过来的，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精致和完美，他身上还喷了香水，淡淡的很清冽的香味，她闻了还想闻。
“那你要什么？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，我都可以。”
楚亦钦听到她这句话，嘴角微微上扬，但看着心情并不是很好，那笑容里面藏着别的东西，是她看不懂的。
秦茉没听到他说话，那双眼睛不安地盯着他。